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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潘家恩:发展的可能——南印度之行随感
十月 31st, 2009 by 小石
印度南部的“喀拉拉邦民众科学运动”(KSSP)因其“促进了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在1996年获得了被号称为另类诺贝尔奖的“优秀民生奖”(Right Livelihood Award)。KSSP的宗旨是:所有人都是发展的主体,所有人都有尊严,有价值,没有人应该被边缘化与被排斥。2004年初我访问了KSSP,在近一个月的行程里,我体会到了这种新的模式的巨大力量,它将我们的目光从“志愿者–>受益者”单向发展模式移开,激发我们思考发展的更多途径。 一. 不仅仅是科普 在南印度的每一天,我们都能接触到KSSP所推崇的本地民用科技(适用科技),如减少使用者(特别是妇女)健康损害的省柴灶,省电的日光管启动器,节约能源的煮饭保暖盒等等。这不就是科普吗?在国内,我们可以在小发明、小创新比赛上发现更多和更新颖的创意,也能买到已经市场化了的节能灯具。KSSP有何创新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参观了KSSP民用适用科技的产生与推广基地——综合技术开发中心(Integrated Rural Technological Center,以下简称IRTC)。中心的工作人员从不同角度谈到他们在做这些“小”工作时的出发点。众所周知,做“发展”的一大困难是如何让科学走近需求各异、情况不同的大众。印度朋友用了一个很有启发性的提法:“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即使是天神,也都将只是一块面包。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从大众的需求及已有资源开始,让他们感觉到科学与他们是有关系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在发动民众参与扫盲、用本地方言翻译出版科普书籍的过程中,KSSP让参与者感觉到了科学的存在和科学的作用。他们还努力使科学简单化,帮助民众建立运用科学的信心。KSSP认为,在技术层面上的科学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帮助民众掌握科学的看问题或生产生活的视角与方法。科学是为了社会的改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只供专业人士自娱自乐的学术名词。更重要的是,科学是有可能走近大众,并改善更多人的生产与生活的。在KSSP,科学被赋予了更多的张力与亲和力。 只有从服务对象已有的基础出发,“发展”才能真正开展下去。与IRTC所做的民众科学运动相类似,KSSP专门成立了一个教育改革中心,其工作就是发现、研究、并反思印度正规教育或教材中的不足之处,从而积极地寻求替代空间。整项工作虽不起眼,但它却凝聚起一大批对现代教育有不同看法,并愿意改革的有识之士;同时它还针对性地为另类教育找到了着力点。 在流行的单向的发展模式中,普通民众中往往被边缘化;而科学技术既可能被垄断,也可能由于推广过程中的单向做法,给普通大众造成信息不对称,而不能发挥作用。KSSP针对大众的科技推广采取了有别于利用固有渠道或市场化的开展形式。无论是街头剧场、民间艺术,还是火车上的科普读物,都是KSSP开展“走近科学,运用科学”的平台与载体。正是在与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紧密结合中,科学还原了它存在的意义。正是有着这样的理念,科普便不再只是纯粹技术层面上的科学普及。我们看到,在KSSP教给普通家庭用当地已有的原料,利用简单的技术,生产必不可少的日用品—肥皂的同时,他们还将小小的肥皂联系到全球化的大背景,给参与者讲述肥皂的历史,和跨国公司对肥皂市场的控制及对当地普通劳动者的不利影响。 KSSP的科普活动及其背后的理念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参与。在1989年到1994年由他们发起的民间扫盲运动就动员起了五百多万的志愿者帮助五千万人进行了扫盲,并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至今男、女识字率都高踞95%以上。正是在手把手、面对面的过程中,成千上万的人走到了一起,也增加了人们互相帮助的可能。 二. 参与的艺术 在南印度考察的全程中,我们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KSSP如何在不获取国外一分资金支持的情况下,能够动员成千上万的人参与?广泛参与的背后又是什么?KSSP的服务对象明确是广大民众。“首先,我们承认并坚信普通民众有自己的知识和智慧,真正的知识是不能按照阶层进行划分。我们要做的,一方面是尽一切可能走到他们的生活中去,激发他们已经具备的潜能,让他们感觉到知识是有用的,自己能够掌握知识,并可以用它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我们会寻找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使得更多人有可能参与并互相影响……” 从身边开始,KSSP项目的整个过程都渗透着学习与参与的氛围,让人在合一的过程中得以提升。我们在IRTC所住公寓的就是一个例子。几年前,当IRTC取得了较大的成绩后,本地政府给予了一笔拨款以表彰并支持中心的工作。大家讨论决定用这笔款项盖几栋目前最急需的楼房。如何去完成这个任务本应是中心领导和建筑专业人员的问题,但别具匠心的KSSP成员却把它发展成一个“教学做”合一的过程。在整个盖楼过程中,中心工作人员和参加培训的学员一起围绕着“如何在农村地区盖既省材又舒适的实用住房?”的议题,共同参与了选点、设计、和建筑的全过程。建设这几栋简易但有特色的红房子,使许多人碰到了一起。他们虽然水平、认识不同,但人人都可以发表看法,充分体现出房子主人的创造性和参与精神。更重要的是,它将参与及培训的方法凝聚在了每个人的生产生活中。中国伟大的教育家陶行知在七十多年前提出的核心教育思想—“生活即教育”、“教学做合一”—超越了时空,在异国他乡得到了体现。 用开放的心态和形式去动员和吸收更多人的参与,是印度同仁们多年来的重要经验。最初,KSSP是一个以“科学”为主要工作范围的人民团体。在1977年以前,成员的参与条件是交两篇科普文章。为了打破限制,在更广的范围内进行民众动员,1977年,KSSP决定将两篇科普文章的条件改为对共同理念的认同与实践。KSSP不愿把自己定义为NGO(非政府组织),而更愿意将自己定位为一种开放的,反映社会变革力量的社会运动。这场社会运动包容并体现了更多民间的、底层的力量与声音。虽然KSSP的组织是松散的,但共同的社会基础和目标将成员有效的结合起来。KSSP没有一致的行动手段,但在共同平台上进行培训交流之后,其成员随时可能在各地生根发芽,影响带动更多社区创造力的发挥。 正是在这样的一个开放架构中,KSSP还发掘出了一股更为重要的力量—社区本地志愿者(村民志愿者)。这些志愿者将会更直接、更持续地影响自己周围的人或事,起到KSSP成员起不到的作用。相比深入到乡村的外地的志愿者来说,村民志愿者真正来自大地,具有更强的生命力和适应性。在IRTC,我们参加了他们的一项实习:在烈日炎炎的中午,由乡村社区精英能人组成的培训班全体出动,到附近的乡村去做“水资源图谱”的练习。练习的目的是掌握调查社区中现有资源分布状况的能力,从而对本地资源进行更为合理的保护利用。参与者来自不同的乡村,他们回家后将会组织本社区成员开展有效的具体的调查工作。对比中国的农村,原来的乡村精英普遍到城市打工,乡村中只留下“三八九九六一”部队 。印度的经验让我们看到,社区中本身的资源才是农村发展的真正立足点与力量源泉。人力、资金、资源单向流往城市的抽血型发展,将会给乡村造成致命的打击。 在近十万人参与的2004年1月在孟买召开的第四届世界社会论坛上,来自全球各地关心社会公正与平等的各界人士发出了共同的声音:反对全球化在世界范围内对弱势群体进行剥夺。与其说KSSP是在反对抽象的全球化,不如说他们正在建立对自己生活环境的“社区认同”及有众人参与的“集体梦想”。KSSP承认并尊重乡村及其所存在生活方式的合理性,他们认为乡村生活方式有利于成员在社区层面上的合作并有利于社区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 “参与”一词对于国内NGO及扶贫、发展领域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大白纸+记号笔+游戏”好像是当前国内“参与”的表象共性。相比KSSP而言,我们是否过于强调参与的工具或技巧,而忽略了对真正参与基础的培养?虽然我们也倡导参与并试图避免对弱势群体的边缘化,但过分强调形式很可能限制了参与者本身创造力的发挥。固定的模式往往可能游离于民众的真正需要,使得表面上的“参与” 变成了事实上的封闭。当中国还在讨论什么是真正的志愿者,以及如何更好地管理志愿者时,在我们的邻国,那些平常只被理解为被服务对象的村民们,已经用一种更为可贵的志愿精神和参与精神承担起了新的使命。 三. 政治边上的“政治” “既然你们能够发动起数百万人的参与,为什么你们不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政党,那样不是能更好,更快地实现你们的理念吗?”我们问KSSP成员。印度同仁这样回答:“我们的历史是一个不被任何僵化的概念及目标所限,不断学习新经验和真正服务民众的过程。如果非要谈政治,我们希望选择一种超越的、分权的及紧贴民众的态度,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政治’吧。” KSSP看到,在二元思维下,对抗性的政党政治并没有给普通民众带来利益的最大化。在政党政治中,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政治游戏中,而规则的制订却由不得自己。KSSP所要做的就是将人从政治游戏中解放出来,而获得真正的人的提升。KSSP坚决不成立自己的政党,同时也避免发展成为一个组织严密、机构不断膨胀的组织。他们保持着来自民间、融于基层、松散灵活的形态,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体制化及背弃大众。KSSP避免发展的主流模式,而努力体现普通个人的尊严及价值。他们用各种办法分散组织的权力,帮助个体成员自我赋权,从而提高民众的独立思考、判断及行动的能力。KSSP虽然不成立自己的政治组织,但他们的许多成员却是不同政党的党员。这样KSSP成员可以用更为调合、务实的立场来影响各自所在政党及其政策。多一分调合与“以人为本”,少一些对抗与“体制化的局限”,这正是他们独特的为“政”之道。 四. 行动者 甘地让全世界看到了行动所能产生的巨大力量。在甘地的故乡,我们有机会接触到了一群可爱又可敬的行动者。接待我们的KSSP成员中有许多是大学教授,博士科学家,但他们没有高级知识分子的架子。他们从自己开始,用行动将科学与知识请下神坛,并在实践中向民众证明:掌握知识对自己是有用的。正是由于他们看到周围人身上的力量和潜能,反而使他们有了凝聚众人力量的可能。而很多中国当代的知识分子,因为注重自己及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上的光环,而与社会大众产生了距离,从而在实践中表现出强烈的“无力感”。 KSSP也面临着挑战。KSSP及同类组织不仅面临着成员的流动性加大与老龄化等问题,还面对着主流发展模式和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形势的影响。人类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发展?在所谓不可抗拒的主流发展面前,我们是应该被动地顺应,还是应该保持批评精神,用积极的态度去探寻其它的可能呢?KSSP的成员从自己开始,不将问题归结为制度、文化、政府、市场、或他人等外在的因素,而坚守自己的民众立场与独立精神。他们说,当面临挑战时,周围10%的人会坚决支持,10%的人会坚决反对,剩下的80%会等着看结果再决定他们的态度。如果我们能够影响1%的中立者,我们就有可能最终赢得大多数,关键在于行动。 在行程接近尾声的时候,我们参观了KSSP的总部办公室。在这栋由每个成员捐助一个月薪水所盖成的楼里,我们见到了KSSP的前几任负责人。当我们围坐一圈,接过由他们组织普通家庭所制造的礼品——肥皂时,我们都被强烈地震动了。我相信,平常,在KSSP的周围,有这种感觉的人一定很多。 五. 孩子们的黄昏 在IRTC的一个黄昏,我经过一条幽静曲折的小道。前方落日余晖,一片修长的绿色椰林,远处点点飞鸟。前方小道上,两个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在玩耍。对我的到来她们全无陌生感,她们欣喜地迎上来,将一个不同肤色的陌生人带到家里,介绍给了她们的母亲。尽管我不谙英语,但我感觉到在语言之外我们也能交流。道别后,年轻漂亮的母亲倚在门上目送我远去,两个小女孩则一前一后地在我的周围,蹦蹦跳跳地送了我好远。我感觉到未尝有过的祥和与安宁。我羡慕这两个孩子,也许她们没有现代玩具,但她们却拥有这么好的黄昏,有无数的飞鸟为她们唱歌、辽阔的草地供她们嬉戏、无限的空间可供她们放飞梦想。更重要的是,她们自己就是这个美好黄昏的主人,她们可以迎接陌生的远方来客,并且享受每一个过程中的快乐。在她们的世界里,还暂时没有由现代市场、传媒、广告塑造出来的“快乐样板”,她们身处一个由自然、人性、亲情、友善编织的环境中。 然而当这一切被现代发展逻辑所驾驭的时候,世界便缩小到了一系列窄小的条件式命题中:只有拥有财富,人们才能快乐(健康);只有参与激烈的竞争,人们才能拥有财富;只有拥有越来越多的资源,人们才能在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然而资源是有限而不可再生的。美好的事物被少数人垄断,留给普通大众的,只是这种发展所剩下的残羹冷炙,以及赶不上发展潮流的普通人的叹息与怨恨。 我感慨这两个印度孩子的幸运,在她们的周围,有一群人正在努力创造一个世界,那里的美好的黄昏平等地属于每一个人。同时,我又不禁担心这些孩子的将来。是否她们会成为被“发展”边缘化的对象呢?另外,还有许多同样可爱的黄皮肤小孩和黑皮肤小孩呢?我们面临的问题的关键不仅在于我们是否能够生存下去,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否避免陷入毫无价值的状态之中。南印度之行给了我丰富的想象空间,它让我用多维的方式去思考,去探寻可能的另一世界。我耳边时刻萦绕着我们印度之行中唱的最多的一首歌:“We shall over come (我们终将克服)”。 选自:http://www.desert.org.cn/zccg/xx_003.htm
Tags: 乡村建设, 喀拉拉邦民众科学运动, 潘家恩, 社会化学习, 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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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不能做老师,你会怎么来做教育?
十月 8th, 2009 by 小石
在社区的欢迎贴中,经常看到一些同学对教育事业满怀热忱,说自己是学教育的,将来也要做教师,以及如何如何。似乎学教育、当老师是唯一一种既定的人生线路图,而教育也只能沿着教室和黑板、或小班教学等模式一条道走到黑。我就在想,是否这种热忱和背后的逻辑也该接受一点挑战: 假如你不能做老师,你会怎么来做教育?:) 点击连接进入社区讨论帖。欢迎参与讨论。
Tags: SLL_Culture, 讨论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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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能读完吗?
十月 8th, 2009 by 小石
有一次,我问朋友的女儿小新,当时她小学六年级,很喜欢读书,所以我问她到了一个大书店,她会怎么想?她说,她好想把那儿的书都全看了。我笑着问她,能看完吗?她也笑了说,不能。我说不能那怎么办呢?要都看完吗?小新就开始思考。 为了给她一点提示,我给她举了字典的例子。我说小新,字典里的汉字你都认识了吗?她说不认识。我说但是碰到不认识的字,你会不会查字典?她说会。然后我说,书也是一样。知道了汉字在字典里是按照拼音、部首等什么方式编排的,碰到了不认识的字就可以查。同样,知道了书一般大致都分了哪些类,在用到的时候,知道怎么去查就可以了,不是吗?她好像有若有所思。 然后我又多说了几句,说人的精力往往很有限,要时常跳出自己的问题,去从全局来提纲携领地看问题。否则我们看了许多相似的书,看得很过瘾,但也可能错过了许多更精彩的东西,甚至使我们陷入片面。另外,我们会发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分类方式,书也一样。这些分类的差别,既体现了不同的视角,往往也蕴含着对一些问题认识上的差异,正是这些差异和分歧点,往往也有许多值得我们关注和思考的东西。从这些地方来展开的话,往往也可以让我们对一些相关领域的问题有一个较综合的了解。 这些多余的话,我不知道当时她能不能懂。但现在应该能懂了。她已经读高二了。可惜我现在不能给她打电话。只希望小新在学校过得开心。
Tags: 学习方法, 学习科学, 小新, 社会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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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Edutopia:新媒体教学10大技巧
九月 30th, 2009 by 小石
(转载请注明原文、译文出处和链接) 原文“Ten Tips for Teaching with New Media”,来自 Edutopia.org; 由isaacmao推荐,小石翻译,Paula校对。 新媒体,新工具… 新教育资源 Edutopia 希望帮大家把最新的技术与革新方案应用到 2009-2010 的新学年中去,因此, 我们把包含了10条将新媒体带到课堂上的最佳技巧的全新资源进行了打包。 这个工具包,提供了帮助学生在21世纪获得成功的各种简洁实用的方式,将引导和激励你拥抱新媒体的前沿,并开启一个新的学习之旅。从“打破数字坚冰”到“协作共赢”,每个技巧都为你的课堂适应新媒体环境下的学习,提供了简洁实用的方法,而且技巧中包含了一些网址和辅助的资源,有助于你向所有学生提供他们应该拥有的既相关又有意义的教育。 ——Suzie Boss 记者及Edutopia博客 edutopia.org/suzie-boss 技巧列表 #1 打破数字化坚冰 #2 发现教室里的专家 #3 取得一个好开端 #4 放眼全球 #5 寻找你需要的资源 #6 从词汇云发现意义 #7 协作共赢 #8 开辟专门的沟通渠道 #9 使成果可视化 #10 加入社交网络 技巧1 打破数字化坚冰 破冰活动是历史悠久的开始新学年的传统。寻宝游戏、名字游戏以及其他介绍性的活动使老师和学生相互认识,以便建立积极的学习社区。结合数字化工具,我们还可以给这个重要的课堂传统化一个21世纪的妆。 VoiceThread(voicethread.com)是一个帮助你和学生相互认识的在线资源的实例。VoiceThread 可以让用户把相片或其他视觉资料和文字或语音评论结合起来。这种基于网络的协作工具很容易使用,这意味着学生上课时将积极参与而不是等待指令。 对于小学生,可以在全班活动中介绍 VocieThread。可以用投影仪或交互式白板,分享简短的数字相册来介绍自己。 邀请学生根据提示记录下他们自己的语音评论,然后还可以添加学生照片来拓展这个活动。可以邀请他们添加评论来帮你进一步了解他们——也让他们彼此有更多了解。 对于中学生,可以鼓励他们用 VoiceThread 来设定新学年目标。看看学生期望在你的班上做些什么? 什么让学生对这个主题感兴趣?什么图像可以一起分享他们在新学年开始时的感觉?在接下来的学年里,学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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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与未来教育
九月 23rd, 2009 by 小石
余波写了一篇很好的文章《接触博物馆教育——唤醒感知、塑造人格》。在这儿,我不想谈论人格,只想顺便介绍不同学科实践者的一些感知。 陈丹青在谈艺术教育的时候,认为不是艺术院校,而是美术馆、博物馆才是艺术教育的核心。除了丰富的藏品,更重要的是,由驻馆艺术家、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游客和艺术爱好者等构筑的开放式的艺术文化社区,才是整个社会艺术教育的重要基础。(参陈丹青《艺术学院与艺术教育——试论当今中国艺术教育的两难》) 台湾建筑师谢英俊对建筑教育也持相似的看法,不同的是,作为建筑师,他不仅活跃在建筑双年展上,更注重把自己协力造屋与乡村生态民宅的实践和双年展、和事件(灾区重建)、和媒体等有效地连接起来,搭建一个在线/流动的建筑博物馆/训练营。 同样在计算机教育上,python中文社区等自由软件社区就是最鲜活的“在线博物馆”,是比任何大学的计算机院系可能更适合“计算机新生/未来程序高手”成长的一块土壤。在这些社区里,学生在学习编写程序的同时,就可以了解业界的各类知识和一些前沿动态,并与老程序员就某些问题深入交流,接触参与一些开源项目和相关活动,同时,为日后的求职和工作等做好了铺垫。 被活跃“图书馆2.0/lib2.0”圈子所激励的范并思老 师在被问到,“美国Google公司与世界上的主要图书馆合作,计划建立世界最大的网上图书 馆。有人认为这一信息革命将改变世界。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这种网上数字图书馆将给他们的阅读和学习方式带来什么样的变革?”时,他回答说,“图书馆学的核 心理念之一,是追求知识的最大限度共享与无障碍传播,以实现知识与信息领域的社会公平。数家世界知名大图书馆与Google签约,顶着出版界的压力开展图书数字化工程,实际上也是受这种理念的驱使。”(参“对话范并思:网上数字图书馆会带来怎样的变革”)这不仅让我开始质疑,是教育界,还是图书馆界,才是当前社会教育文化改革的重心? 有了以上的铺垫,我觉得Oliver Ding的“二月创想:博物馆2.0工作组”,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想法: “创想简介:这个创想的构思是通过网络建立一个协作群体,这个群体的主 要目标是分享、探讨如何运用社会化网络技术和工具来推动大陆博物馆领域的创新。这个群体的参与人员不仅仅包括技术人员,也包括设计、教育、营销、传媒等各 个领域的专业人士。这些跨学科的专业人士,在业余时间参与博物馆2.0工作组的事务,通过网络来展开协作。” 这些有别于传统课堂教学的课外学习、行业学习或者说社会教育等系统,是我们个人学习及未来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中不容忽视的重要资源。也是出于同样的考 虑,我觉得,在推进社会化学习与开放教育实践的过程中,积极培育大学生、中小学生的“社会化学习/电脑爱好者小组”等推动校园信息化和学习方式变革的支持性团体,是和开设信息技术课程同等重要,甚至是更为重要的工作。
Tags: lib2.0, OliverDing, python, 博物馆, 图书馆, 建筑教育, 社会化学习, 艺术教育, 范并思, 计算机教育, 谢英俊, 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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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反SNS”和“信息化迷失倾向”问题的答复
九月 11th, 2009 by 小石
有同学留言: 很希望大家看后能发表一些自己对SNS网站和当今反SNS潮流的看法。这个总结写了很长时间,字数都有点让我自己吃惊了,不过总算把感兴趣的东西全都罗列了出来。尽管这里的篇幅不长,我却非常在意关于TWITTER使用的部分,而这种信息迷失化倾向其实不仅在twitter上有,在FACEBOOK、校内,尤其是开心网上其实更容易出现,这种现象已经成为现在传播学研究的一个新热点。所以我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该同学的总结在这里略过) 我的回复是: 关于反SNS和信息迷失化倾向的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先从以下几点来思考,然后再去判断: 1、网络为什么会从Web1.0到Web2.0? 2、Web2.0提供了自组织的工具和可能性,但我们如何来把握自组织的路径、策略和方向? 3、自组织是否就等于无组织?成功的自组织具有什么特征?
Tags: Q&A, SNS, 社会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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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里把“读书会”描绘成什么样子?
九月 11th, 2009 by 小石
有人说: “读书会最好大家都读过那本书,所以这个比较难吧”; 我不由得想: 不知道大家在心里把“读书会”描绘成什么样子?呵 1、一个人介绍他读某本书的经历和感受,其他人作为听众,同时分享自己类似的阅读体验? 2、大家都拿着同一本书,你读一段,我读一段,并相互分享阅读的感受? 3、一个人介绍他对某个话题的阅读和思考经历,其他人作为听众,同时分享自己的类似体验? 4、大家一块探讨某个问题,你的阅读、观察和分析,我的阅读、观察和分析,然后相互探讨及进一步阅读? …… 有人回复: 我个人觉得是第三种形式,这个形式能容纳更多样的参加者,而且能给大家多样的信息。:)
Tags: 乡村图书馆, 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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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教育目的”和“课程认证”,或“信息对称”和“信息验证”的问题
九月 1st, 2009 by 小石
以下原文节选自《教育的未来》(Thomas Frey著,图呼呼译): 证明准确性——事实对谎言 在我们规划未来的教育系统时,需要考虑的最大问题之一就是找到保证信息准确性的手段。最开始我们的思路围绕着选择一个中心权威,或者说某种权威验证机构来负责保证每个在线课程模块中信息的准确性。但当考虑到这种做法可能带来的后果时,我们发现它是不可行的。 首先,现在大部分教学的内容都是高度理论化的,从重力理论,到进化论,再到音乐理论。这些课题没有哪个是百分之百可以验证的,因此从一个权威检验机构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课题能通过验证。 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认识到几乎是社会的每个方面都有自己判断真伪的标准——宗教的真理、科学的真理、法律的真理,等等。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任何权威检验机构都会很快沦为一个高度政治化的权威,而将未来的学习系统的任何一方面政治化都会迅速削弱其可用性。 作为一种替代,我们推荐一种“检验-平衡”机制,这种机制内每个群体都可以创建他们自己的核心权威认证,并为课程加上同意与否的标签。这些标签将会成为智能归档和推荐引擎所倚重的主要搜索标准。 举例来说,诸如美国化学学会(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人道对待动物协会(People for the Ethical Treatment of Animals)、爱家协会(Focus on the Family)、美国民权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全美步枪协会(National Rifle Association)、全美教育协会(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以及天主教会(Catholic Church)这样的组织都可以对新建立的课程加以审查,并决定其是否复合该组织的审查标准。 我们认为这些组织都会尽快着手发展他们自己的在线课程,以便对相关内容施加更多控制。 这种标签系统可以制造出不同层次的价值体系。首先,它使得人人可以参与,事实上,它要求人们的参与。而参与度是一个真正普遍的教育系统中至关重要的成分。在没有任何核心把关人告诉人们什么可以学或者不能学的情况下,它使学习系统得以有机地生长。 我的Diigo笔记: 1、从信息科学、经济学或现代教育的角度来说,既首先“信息对称”的问题,然后是“信息验证”问题,而信息由谁来验证呢?在我们“否定权威”或“去中心化”的同时,实际上开启的是”个性化评价“和”多元评价“。 “去中心”不等于没有中心,“权威”仍然会发挥一定的影响力,不过不再是一个权威或一种声音;同时更多的“权威“是自下而上生成的,而不再是自上而下任命的。 我们也可以从《长尾理论》(克里斯·安德森著)中一再列举的西方流行音乐领域的例子,一开始只有一个音乐榜单,到逐渐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音乐榜单这种过程中,对该问题获得一些认识。 2、此外,我们也可以从教育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到整个社会向学习型社会转型的过程中,我们采用的概念系统的转化,来认识这一问题。 我们可以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来首先认识作为一种社会系统或社会现象的教育、作为与其他知识或科学对应的教育或教育科学、作为我们的一种社会理想的教育或者我们平时谈论的“教育目的”。 如果我们这样稍作区分的话,我们会发现,我们平时在谈论教育的时候,可能含义是非常模糊的,我们有可能是在谈论作为一种社会系统或现象的教育,也可能是在谈论作为一门科学或知识系统的教育,或者仅仅是我们对教育的某种理想。 但如果我们再稍微进一步,来简单探讨作为一种社会系统或现象的教育时,我们会发现,我们 已经越来越难以定义什么是一种作为社会系统或现象的教育,教育或学习行为已经无时无处不在,不再是我们生活中某个特定阶段的特定行为,以至于我们已经逐渐 接受了“学习型社会”这一普遍的概念; 同时,我们作为一门科学或知识的教育学,也在发生某些变化,教育学在试图逐渐走出教育哲学、教育心理学、教育经济学、教育政治学等等各种“过度阐释”的困扰,也尝试摆脱教与学的二元争论,更多的回到“学习科学”的角度,来探讨我们是如何学习的,以及为什么会这么学习, 更多的来回到科学界较为公认的“是什么”和“为什么”的问题的探讨中; 而作为一种社会理想的“教育目的”的讨论,或许也可以放到“伦理学”的框架中来讨论。 如果允许我们这样分析的话,那么教育或者学习型社会建设首先要解决的,可能不是“教育目的”的问题,而是信息对称问题。以往我们谈论的“教育本质”也可以首先认为是解决信息对称的问题。而把信息鉴别或者社会中选择的权利,交给学生或学习者个人来完成。 当然我们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建立各种权威或专家系统、基准参考系统等,但这都不能替代个人鉴别或选择的权利。
Tags: thinking, 伦理学, 信息对称, 信息验证, 去中心, 学习型社会, 学习科学, 教育学, 教育目的, 课程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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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e] GoogleGroups or 开心辞典
八月 31st, 2009 by 小石
春雷做了一个很好的比喻,说加入茶吧(google group)以后,就可以通过这个群组邮箱(bioteahouse@googlegroups.com)与所有人对话了;…如果大家有任何不懂的事情,无论是关于平台还是生物教学、教研的,都可以像“开心辞典”里玩的那样,求助观众,我的现场观众就是加入茶吧的所有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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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木玩具能帮我们思考?
八月 19th, 2009 by 小石
论坛里这个讨论帖由同时收到积木玩具所产生的思考,让我想起了费孝通先生在他的《推己及人》一书中,有一篇回忆老友的文章里提到的“铁积”,他的朋友认为在儿童教育中推广“铁积”(注:可以理解为一种铁制的积木)极为重要,费先生的回忆也颇为动情;后来在他的另一篇文章《从小培养21世纪的人》中,更把这种差异上升到教育文化的差异上,并上升教育科学的探讨和重新认识中西方文化的互补上来。但如何进一步认识“铁积”文化,仅仅从实践和动手能力来解释,似乎是不够的。 林建祥老师今天在讨论帖里的把搭积木和学习的过程以及面向对象语言的结构结合起来阐述,尝试对儿童早期信息技术教育做一些探讨,给了我一些启发,我发在讨论贴里,也顺便转贴在这儿: 用搭积木的过程,来解释学习的过程和面向对象编程语言的结构,似乎是一个成功的隐喻。但搭积木的过程,是否也常常因为特定的要素或“积木块”,给“要素分析”设定了一定的限制?尤其是有形的要素或“积木块”,常常造成一种难以逾越的障碍。 比如人们很难一下子从七巧板想到需要设计十五巧板,更不用说有时候需要从七巧板跳跃到地球仪这种模型。我经常发现一些玩积木或游戏的高手,在生活和其他方面很迟钝,也就是说搭积木的过程产生的经验,在迁移的过程中,可能在哪儿出现了阻碍? 我猜想,认识到要素的多样性,与在特定的要素之间可以进行多种组合,可能是相辅相成的,甚至更为重要。问题也往往来源于我们无法从现实中抽象出一些有助于分析的要素,必须借助其他各个专业领域的视角,才能使我们习得的一些面向对象的分析、建构方法等发挥作用。这可能也就是IT人员常说的,“技术不是问题”。 另外,我猜想,计算机与互联网在近年的迅速发展,可能更多的也来源于,IT人员首先逐渐认识到自身的局限性,重点发展了blog、tag、社会化书签、mashup等技术平台,给大家自由定制和提取自身“积木块”,创造了各种可能性。玩别人的玩具的同时,更突出玩转自己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反过来,因为给大家创造了一个自由生成与问题求解的空间,又给IT发展创造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或许,这是信息技术教育首先可以介绍一些最基本的经验。 补充: 这个讨论也可以部分地回答为什么当前的网络游戏,没有带来良好的学习迁移效应,却制造了“网瘾”的骂名。
Tags: 信息技术教育, 玩中学, 社会化学习, 网瘾, 费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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